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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應運生纏帶十三(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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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鳳鳴山盆地,只見一大片人跪在一座寺廟前,黑壓壓的忙於磕頭作揖,口中念念有詞。話簍子誤以為是有人提前走漏了風聲,當地官員和鄉紳組織黎民百姓夾道歡迎選美隊伍的駕到。上前經過盤問,原來事出有因。眾人不是為了迎接皇家的選美隊伍,而是跪在地上舉行一個頗具傳奇色彩的祈福儀式,而主持儀式的掌門人則是鳳還巢寺院的住持師泓法界。

話簍子心中的疑惑仍然沒有解開,問道:

“嚇唬誰呢,值得如此興師動眾的龐大陣勢?”

師泓法界雙手合十說道:

“阿彌陀佛,施主有所不知。鳳鳴山地界原本是個清凈之地,有‘道不拾遺,夜不閉戶’之遺風,被譽為美談。不知因何原因,居然接連出現奇異現象,讓貧道疑惑在心,難以祛除。所以興師動眾,集體祈福於上蒼。寄希望感動上天,化險為夷,福臨人間,澤蔭後世。”

話簍子聽了一頭的霧水,再問道:

“大師有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

師泓法界憂心忡忡地說:

“自從宇文府邸呱呱墜地一個女嬰來,鳳鳴村裏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內接連有一十三個女人懷孕。眼看著已經過了臨盆分娩的日期,一十三個孩子就是不能降臨人間。經過檢查,個個有孕在身的婦女懷的都是男兒胎,且都是胎位不順,難產的比比皆是,十三條生命幾乎同時降生,這可急壞了村裏獨一無二的接生婆,憋壞孕婦不要緊,憋出一群冥胎兒可就麻煩了。於是便有了如此的祈福儀式。”

話簍子一聽,當時就急了,兩眼冒火,一副變聲後的公鴨嗓子,胡亂嚷嚷道:

“莫名其妙,這不是添堵嘛!”

鳳鳴村的眾生相並不知道話簍子此次擔負使命的真正目的何在,稀裏糊塗之間說了一通掏心掏肺的真心話,希望皇帝身邊的能人出個好主意,逢兇化吉,皆大歡喜。沒想到一句話竟然惹惱了身負使命之人,皇帝老子給自己的親生兒子找女人,鳳鳴村的眾人們卻在誠惶誠恐中祈福一群長著硬橛橛小公猴的呱呱墜地,簡直是亂彈琴!

了解了事實的真相,知道錯誤犯在哪兒,但說出口的話已是覆水難收,一時要想把事情辦得功德圓滿,對師泓法界來說幾乎是陡然橫在面前的一堵墻,難以逾越。

師泓法界幾乎沒轍兒的節骨眼上,眾人齊刷刷的目光轉了過去,把希望寄托於特別會來事兒的一個人物身上。段文如刀幾乎沒有怎麽猶豫,既然大夥信得過自己,那就趕快站出來,勇敢擔當一回,不緊不慢地接上了話茬兒:

“賤民不才,冒昧鬥膽問上公公一句?”

話簍子擺出一副官架子,乜斜著小眼睛,說道:

“那要看你這個狗奴才說的是什麽話了。說對了,恕你無罪。說錯了,腦袋能否放在自個的肩膀上,還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情。”

眾人一時大驚失色,默默低下頭,不敢聲張。段文如刀見過大世面,但沒有見過皇帝身邊的大世面,一臉的坦然沈穩,說:

“請問公公,聖上身邊的顧命侍衛人數是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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